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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绿苑心宫】同人续写7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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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写作者: 撒旦天花

字数:7172

2019/08/09更新73-75

吴雨提着沈千河的脑袋走到了顺天府以北,在两名御林军难以名状的目光下,像是遛弯一样走到了红墙碧瓦下的甬道里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@gmail.com 获取最新地址

这地方当年于谦也走过,下着雨,佝偻着背,一步踏入,再也没能风风光光的出来。

吴雨和于谦不一样,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一开始就是反贼,没人给他太多的期待,最多不过是百官们看着他手里抱着那把剑,堆砌起客套的笑容道一声苍王。

吴雨不是特别在乎。事实上,在知道自己和当朝皇帝朱祁镇的那一层关系后,他的心境一直都很糟糕,几天几夜的失眠后,那就是平淡。

为什么平淡,因为太累。

要是他娘的每个官员都和现在这个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,背地里偷偷骂自己匪首的老头一样,吴雨忽然觉得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。

最起码,没自己现在这么快活,想杀人,杀了就行,不必罗列些歪七杂八的名头,哼哼唧唧拖个 十年八年的。

迎面走来了几名官员,从他们的朝服上来看,官还不小。

他们看到了吴雨,看到了他打着一把血迹斑斑的旧黑伞,头里提着一颗人头,就在那些负责禁军侍卫的注视下走了过来,穿过了层层禁军,来到了大殿的前头。

徐有贞也在这队官员里头,还是带头的头一号人物。

他那双老皱的眉毛在以一种骇人的趋势抿紧,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,直到吴雨走到了他身边,停下了脚步,也跟着皱着眉说了一句话:

“苍王就不是王了?”

其他官员尽数一片沉默,所有人怔怔地看着吴雨,不知道他这句要杀头的话怎么敢说出口,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
只有徐有贞明白了,噗通一声跪下,单膝而立,说:“王爷贵安。”

吴雨笑了笑,拍了拍徐有贞的肩膀,怀抱里的那把剑咯噔响了一下。

这下子,他们都算是看清了,学着徐有贞单膝跪了下来,还没开口喊一声苍王或是王爷,就让吴雨转身侧步时带起的剑鞘鞘底砸在了脑门后,咕噜咕噜的滚下了好几顶乌纱帽。

“苍王…………到底是个什么来头?”

“你管他什么来头,先管好自己的人头。”

只有徐有贞默默起身,一身寒颤,三步两步就往这座宫殿外边逃,他知道,他记得,吴雨手里拎着的那棵脑袋是谁,那是沈千河,是和自己有过一腿的沈嫣琳沈贵人的家兄。

那…………他妈的是国舅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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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吴雨的突然来临,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离了门口最近的大太监曹公公,曹吉祥。

这位老太监依然是一副像是看透了所有事情的样子,睁开了有些浑浊老花的眼睛,看着吴雨咳声说道:“您怎么来了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没有看到吴雨手里拎着的人头,笑得就像是个寻常的慈祥老人。

吴雨笑着应道:“皇上派我去杀人,我来交差。不知道…………方不方便。”

此话一出口,曹吉祥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他只是记起了这件事,想到确实有这么一回事。

老太监同样认得沈千河,却不意外他落了个这样的下场,稍稍眯起眼睛,放宽了心,温和微笑着上前见礼,自然清楚吴雨在朱祁镇心里的分量,考量着说:“御书房是干净的地方,苍 王大人是不是该把这带着血气的脑袋包一包,再过去比较好?”

说话间,曹吉祥也挥了挥手,守在了御书房周边的侍卫和也一一散开。

吴雨走了过去,他的表情平静之中也带着一丝怅然,整个院落顿时变得安静而死寂,只有大太监曹吉祥咳嗽了几声,佝着身子在前头带路,迈上了台阶。

三声敲门声响起,金宫殿宇和降红色的屋檐,那扇屋门悄然打开,然而走出来的却不是朱祁镇,而是一位容貌艳丽的贵妇人。

吴雨望向了这位妇人,觉得眼前一亮,心里莫名的也跟着跳了跳。

钱皇后今日身着一身浅红色的薄衫,内里是一抹淡白的裹胸,一条琉璃宫绦紧紧束在浑圆纤细的蛮腰间, 衬得她饱满的胸脯越发的丰满高耸,身材高佻,体态妖娆,玲珑浮凸。

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简简单单的梳在了脑后,耳垂上则是垂挂下落着一对粉红宝石耳环,白净妩媚的俏脸上略施粉黛,双唇性感红嫩,一双眼睛娇媚勾魂艳丽不可方物,好一个风骚性感的成熟美妇。

吴雨望着钱皇后,细细的打量着她,而钱皇后同样也在观察无辜,她细眉一挑,媚眼中满是笑意,盈盈走了过去,道:“你就是…………吴家的大少爷了?”

吴雨点了点头,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美妇人。

照那被自己砍了脑袋的沈千河所言,二 十年前的苏州,朱祁镇最先遇上的是母亲何若雪,最先孕育得生的龙种也是他吴雨,但就是因为这位钱皇后,娘亲何若雪心高气傲,不甘沦为侧室妃嫔,这一僵,就是足足二 十年。

二 十年过去了,一切都晚了。

钱皇后见他陷入沉思,愁眉不展,莲足请踏,越过了门槛,刚好走到了吴雨的前头。

此时的吴雨,正迈足在第三道台阶上,一抬头,便是刚好能够看到钱皇后打开的胸襟,及那抹胸下方深陷的乳沟。此时正是盛夏,那道白皙乳脂沟壑内便也多了些聚起的香汗,缓慢的顺着钱皇后饱满的胸乳向下滑落,消失没了踪迹。

“吴少爷?”钱皇后挥了挥手,巧笑嫣然。

吴雨这才醒过神来,带着别扭点了点头,回答:“是…………我就是吴雨。”

“真是个俊俏的小人儿。”钱皇后仔细的盯着吴雨看了看,烟波流转间似乎也多了些别的意思,可紧接着,钱皇后就迈出了步子,走下了台阶,在和吴雨擦肩而过的瞬间碰了碰他的腰,说:“父子两之间有话就好好说,皇上…………没你想的那么无情。”

她这一走过来,立刻就有一股芬芳的香气向吴雨的鼻尖扫去,近在迟尺之下,吴雨更是感受到了这位成熟贵妇那细腰丰乳的惊人诱惑力,瞬间就有点口干舌燥,看向钱皇后的目光微微异样了稍许。

钱皇后慢慢弯起了嘴唇,那双雪亮明媚的凤眸直瞧着吴雨,美眸中波光流动,泛着足以勾引正常男人的魂魄。

直到这位皇后在大太监曹吉祥的恭送下离开远离,吴雨方才猛然醒了过来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苍王请。”曹吉祥去而复返,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。

吴雨提着人头,忽然想到了一件事,无论是这位大太监,还是刚才的钱皇后,对他这样无礼冒失的举动毫无半点过激的反应,如同早在意料之中。

那么里面那位…………又会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呢?

吴雨这般向着,迈出的脚步略略加重了一些力道,砰的踩在了书房的 青石板上,留下了脚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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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沈千河的脑袋血淋淋的摆在朱祁镇桌案上时,朱祁镇的表情着实是非常复杂。

大太监曹吉祥擦着额头上的细汗,一动都不敢动,偷偷的翻起眼睛在等朱祁镇的吩咐。

“你出去,把门带上。”

果然,朱祁镇很快就开了口,并且带上了很罕见的急躁和郁闷。

曹吉祥如蒙大赦,老迈的身子迈着迅捷的脚步,哗啦啦的关上了门,差些还被绊了一跤。

笃笃笃…………

朱祁镇的手指敲打着上好的黄花梨桌面,指尖在上方落下了一个个深凹的印子。

他抬头,粗硬的眉毛拧在了一起,目光在吴雨平静的脸上和沈千河那颗血淋淋的脑袋间回来游离,说:“你故意的对吧?”

“皇上何出此言?”吴雨平静的回答,两人的表情十分相似,瞳孔间皆是有竖芒亮起,身后的虚影互相产生了共鸣,一个是呼风唤雨的青龙,一个是翻江倒海的蛟螭。

朱祁镇的性格由来就不好。

他自小就出人一筹,天赋,气度,才华,各个方面都遥遥领先其他皇子,杀伐果断,手段雷霆。

要说缺陷,恐怕论谁也不相信,他其实格外注重血亲。

昔年间的皇兄皇弟,包括朱祁钰在内,没一个是他动手杀的。可别人不知道,史官不相信,写在书上的时候自然就成了不一样的版本。

朱祁镇懒得解释,因为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描越糟。

所以他在这一刻,朱祁镇依然保持着耐心,在听到吴雨称呼自己为‘皇上’二字时,却感到了一种悲哀。

吴雨也很意外,因为他发现,自己这位隔了二 十年方才相见,却并未相认的父亲,对自己刚才的一系列所作所为,完全没有半点心里准备。

他很生气,颇为愤怒,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头被人拔了胡须的雄狮,双眉紧皱,呼吸炙热,随时都可能暴怒。

“我以为皇上你并不在乎这个。”吴雨的唇角微微抽动一下,似笑非笑,然后缓缓抬起头来,看着面前这位伟岸又高大的大明朝皇帝,停顿片刻后,平静说道:“我这次来,就是有几句话想问你。”

“你说说看。”朱祁镇略微疑惑,耐下了性子,也想知道吴雨到底想问些什么。

“如果当年我娘肯跟你走,今天的故事,会不会就不一样了。”

这句话除了他们两父子,其他人听到了也不会懂,即便是朱祁镇自己,也有了一瞬间的呆愣和错愕,他微微一愣,皱着眉头看着吴雨,似乎想说几句什么话,可最后也只是叹息着点了点头。

“但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当年你娘跟我走,你今天或许连个偏王都没得当。”

吴雨听了朱祁镇的这番话,很快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。

因为如果他是太子,景泰八年内乱里,被软禁的人就不会是朱见深。而以他的秉性,绝不可能和那位柔弱的太子一样逆来顺受,他会斗争,他会反抗,他会逃出宫门落为贼寇,或许还会被一瓶毒酒给赐死。

而朱祁镇…………他既然能够对朱见深冷眼旁观,自顾自的下着自己的棋,当然也能对他见死不救。

江山美人社稷,子嗣这种东西,本来就只取决了当皇帝的人在不在乎。相比较前朝历代,朱祁镇还算是不错了。

想到这里,吴雨觉得有些可笑,也有些释然,喃喃自语道:“照这么说来,我的运气还真不错。”

朱祁镇微笑了一下,纠正道:“是命不错。”

吴雨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苍白,旋即迅速回复平常,猛地抬起头来,盯着朱祁镇大概是想说些什么。

可没等他开口,朱祁镇已经轻垂眼帘,道:“深儿性子弱,在他登基前,我得替他扫清那些老狐狸。在他登记后,某些我管不到的小狐狸,你得帮自家的弟弟照料一些,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做苍王的原因。”

“那要是我不答应呢?”吴雨那张俊秀的面容,双眼一眯,寒光大作。

朱祁镇抬头看了吴雨一眼,袖口微拢,在一片云雾缭绕中飞出了一纸信函,落在了吴雨的跟前,说:“你总不至于和那个假弟弟更亲一些吧?”

吴雨打开了这封信函,略略一看,嘴角的弧度从苦笑变成了大笑,摇着头道:“你这是要赶尽杀绝。”

朱祁镇点头,说:“那又怎么样。天下人是杀不完的,那些人头一落地,照样还有人争着抢着要坐上来,不就是都想试试一人之下的滋味么。”

最了解儿子的始终还是父亲,朱祁镇清楚的将吴雨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都收入了眼底,指尖在桌上敲打,扣动,最后压低了声音,意有所指道:“所以我说了,你的命,很好。”

吴雨不再多说什么,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剑,问:“朱楷在哪儿?”

朱祁镇说了几个字,指了个地名,然后补充道:“你得抓紧时间,提头面圣这么大的事情,那条黄泥鳅估计早就听到风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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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时候,西临旧巷里却是一片嘈杂和尖叫。

到处都是血。

那些居住在这几条街巷里的官员府邸全都紧紧关上了门,搂着自家的妻妾瑟瑟发抖。

直到那一声声的哀嚎响起,人头落地,依然没有人相信,吴雨竟然敢在着顺天府西临巷道里杀人,而且还是在那位新晋的少保府府苑门口杀人。

他们知道这位苍王的来头不简单,也晓得正午三刻时候提头面圣的事情。

英宗皇帝时隔八年重掌地位,自然是要杀几个人立立规矩,这是常态,这也是规矩,每隔几 十年都会来一遭,天下人见怪不怪。

可从来没人想过,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杀,来屠,连块遮羞布都不要了。

这位苍王…………比唐申那个贼寇还要来的凶残,他不顾体面,不顾后果,一边挥剑,一边擦着血,看着那些向后逃遁的人,也不急着追,只是用一种垂怜和耻笑的眼神低下了脑袋,然后目光 穿越了几十米的距离,落在了某张白皙的脸上。

吴雨不认得朱楷。

他不知道那张脸才是真的朱楷,但只要挑着自己不认识的杀就行了。

奉旨杀人,有什么好顾忌的?

吴雨擦干净了一路走来剑刃上沾染上的血,手帕落地的时候,几十名训练有素的护卫将他围在了中间。

旁边是一座竹海斑驳的府衙,上面挂着一块匾,匾上写了一个吴,屋子里住的人是新少保吴风。

吴雨叹了口气,扬了扬手里的剑,自顾自的说了一句:“你娘害死了我养父,今年,我就杀了你亲爹。”

巷道内一片慌乱,到处都是人的脚印,马的蹄子,不过瞬息间,就有一大群人包围了吴雨,其中甚至不乏有顺天府的官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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